《古剑奇谭》同人文字 - 红颜弹指老,刹那芳华

2010-08-30 00:00:00 神评论

17173 新闻导语

海上仙山有蓬莱,山在虚无飘渺间。我一出生便是蓬莱国的公主——父王母后的掌上明珠,蓬莱国最美丽的瑰宝。蓬莱只是渤海上的小小岛国,我知道,在遥远的海之彼岸,有一片辽阔的中原大地——宫中典籍上记载了那里的地势山川,风土人情——着实令人向往。十五岁生日那天,父王拗不过我的再三央求,终于应

海上仙山有蓬莱,山在虚无飘渺间。

   我一出生便是蓬莱国的公主——父王母后的掌上明珠,蓬莱国最美丽的瑰宝。

   蓬莱只是渤海上的小小岛国,我知道,在遥远的海之彼岸,有一片辽阔的中原大地——宫中典籍上记载了那里的地势山川,风土人情——着实令人向往。

   十五岁生日那天,父王拗不过我的再三央求,终于应允让我乘舟前送往中原游历,以偿心愿。
  ……

   这世上,总有一些缘,一些劫是命中注定的,就像我从未预想,初入中原在衡山遭遇妖魅,会被一个小小孩童所救,自己更是心血来潮,执意将这不明身份的中原男孩带回蓬莱。

   这男孩不过四五岁年纪,沉默寡言,父王母后知他救我性命,又见之乖巧有礼,便也心生喜爱。

   每日午后,我都习惯去存放蓬莱藏书的琅环宫阅读一个时辰,这时候他便安静地陪在我身旁,一双眼睛虽然清亮,却没有同龄稚子的好奇之色,反而带着些许世故深沉。

   我担心他这般呆坐着会觉无聊,便随口问他可要看书,不想他却点了点头,抬手指向放置在高处有关丹石药方的书册。

   我暗暗心惊,叫侍从取来递与他,小小的双手抱着厚厚书简,他抬头冲我展颜一笑。看着那笑容,我竟一时生出错觉,仿佛冲我微笑的并不是一个五岁孩童,而是一个洞悉人心的长者。

   蓬莱人的寿命比中原人要长久许多,时光不觉流逝,当年的**转眼间长成弱冠少年,看起来竟似比我还年长了些许。

   这些年,他随我或在琅环宫读书,或在琼玉台抚琴,依旧不离左右。

   他弹得一手好琴曲,琴韵悠远,曲调空灵。有时候,我原只想坐在一旁聆听,却不知不觉站起身来,仿佛入了魔咒一般,随着他的琴音起舞……

   我也曾问他,这曲调似不在蓬莱乐谱中,不知是从何处习来,他却说此曲乃梦中所得,名榣山遗韵。

   一切都如他的琴曲一般优美而自然,我们相恋,成婚,我做了他的妻子,他成了我的夫君。

   婚后的生活美好得无可挑剔,琴瑟和鸣,松萝共倚……他亦孝敬父母,爱护弟妹,蓬莱国的百姓皆言他们的公主不仅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,也是最幸福的女人。

   这样的幸福如同蓬莱人的寿命一般,似乎永无止尽……

   而我的夫君正在渐渐老去……

   我并不介意,能与他共度这数十载,已是上天对我的恩赐,我曾暗暗下定决心,若他离去,我亦相随。

   然而,他却说,要同我长相厮守,永不分离。

   终于有一天,清晨醒来,枕边不见熟悉的身影,只留下一张带着淡淡芍药花香的纸笺,笺上墨迹犹新,他说,有俗事需往中原,一月即返,勿需牵挂。

   我不知他所言何事,忧心忡忡地度过这一月。

   我每日站在琼玉台上,远远地眺望无边的大海,盼他归来……然而,当他再次回到我身边,却换了一副陌生的面孔。

   眼前的俊秀少年看着我惊愕的表情,黯然一笑,语调却是熟悉的温柔——他说,巽芳,你可愿继续做我的妻子?

   我静静地听他讲述,关于那些远古的传说……太子长琴……榣山……凶剑……渡魂……

   仿佛只是从书中读来一般,他用平淡的,带着些微自嘲的语气,将这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娓娓道来。然后,他看着我温柔一笑,海水般深邃的眼眸中闪过隐隐的期盼,又一遍地问道:巽芳,你可愿继续做我的妻子?

   我点点头,走到他身边拥住他,轻声回答:“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……”

  怀抱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轻轻一颤,他反手紧紧抱住我,语中难掩欣喜,我听见他在我耳边承诺:

“巽芳,太子长琴之妻,唯你一人,天长地久,永不相负!”

   此后,每逢数十载,他便要去往中原,寻找合适的身体渡魂。我每要同往,他都婉言相拒,只道路途辛劳,不便照顾于我。我见他执意不肯,便也罢了,只静心待他归来。

   这一次夫君离去已有数月,比往时更久了些,我心中不安,便去往神庙向巫祝问询凶吉。

   这位新上任的巫祝曾在中原游历数百年,颇有识见,他告诉我,渡魂需选以健康活人,将自身魂魄强行侵入,驱逐对方之魂魄,若渡魂成功,尚需一月时日将魂体契合,此间举手投足皆有万蚁噬体之痛,契合之后方能与常人无异。

   我愈听愈觉心惊,不由问道:“若渡魂不顺,该当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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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巫祝回答:“渡魂原为极凶险之逆天法术,稍有差池则两败俱伤,两魂皆散,化作荒魂逝于天地间,再不入轮回……”

   离开神庙,我只觉胸中翻腾,心绪再难平息——此中凶险,夫君竟从未提及……原来……渡魂需夺活人之躯……原来,那一月时日并非为寻找意外身死之人……

   一夜不眠。

   晨曦初上之时,我不觉又登上琼玉台,远远地眺望海天相接之处……这一刻,千般忧虑皆抛诸脑后,只余一颗私心,盼他平安归来……

   数月的企盼终得上天垂怜,当夫君再次回到我身边,不由喜极而泣。

   他怜惜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珠,满怀歉意地抚慰:“这次渡魂,遇上些许意外,故而回来晚了,让巽芳忧心,实为夫之过……”

   我看着那熟悉的温柔眼神,愈发贪婪,只觉天地间有他便足够,眼前满满的幸福,让我一眨眼,便忘记了这幸福背后的痛苦和罪恶……
  ……

   蓬莱人虽得长寿,却也抵不过百年的荏苒光阴,晨起梳妆,那日光稍嫌明亮了些,我细细地端详镜中依旧如花朵般美好的容颜,微微上挑的眼角已隐隐现出一道细纹……

   夫君站在我身后,用绿檀木的梳子轻柔地打理我的长发,待我将发髻挽起,一回头,却见他怔怔地看着妆台上的木梳,兀自出神……

   正欲询问,他却伸手抚上我的发髻,轻声喟叹:“巽芳乌发如云,吾甚爱之,当炼制一方养发丹药,为吾妻之长发一尽心意。”

   我闻言一怔,转头看向那檀木梳齿间日见增多的青丝,心下了然。

   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……回想起他曾念过的诗句,我突然心神一动,定定地凝视着他俊朗一如少年的面容,缓缓开口:

   “夫君,可否……不要再渡魂了?”

   发髻上温柔抚摸的手突然停滞,他看着我专注的目光,眉目间疑惑之色一闪而过,片刻后轻声笑道:

   “若不渡魂,便不能再同巺芳长相厮守……难道,爱妻已经厌烦了为夫?”

   我摇摇头,迟疑许久,终于,还是将心中思量了许多遍的话说出口来:

   “得夫君百年相伴,巺芳已经心满意足,这一世……便让巺芳陪你一同享尽天年,可好?”

   “享尽天年?”

  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神,只点点头,破釜沉舟地说道:

   “夫君……渡魂之术,有伤天道……巺芳……愿意舍却余寿……此生……陪你一同死去——”

   “有伤天道……吗?”

   沉默许久……我听见耳边传来他一贯温柔却略带疲倦的声音:

   “巺芳,你愿意与我同生共死,我很是欢喜……可是……为夫却更喜欢与巽芳长相厮守,共享这世间繁华……”

   原以为他会愠怒,却不想换来这么一番甜言蜜语,我一时心旌摇晃,竟无言以对。

   修长的手指拂过面颊,嘴唇上传来轻柔的触感,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,耳边他温软的话语如魅似惑:

   “爱妻放心,为夫正在炼制驻颜长生之丹药,已有小成,定然能为巽芳保住这如花娇颜,叫天下苍生皆羡慕你我……”
  ……

   却不料,同生共死,抑或长相厮守,转眼皆成泡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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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夫君再一次去往中原渡魂,天灾陡然降临,山川崩裂,海水暴涨,蓬莱仙境化作人间炼狱。

神庙的巫祝在母亲的恳求下,于生死刹那间,施展空间法术将我送离蓬莱,我在海上漂浮了三日三夜,为渔民救起,保住了性命,而我的亲人,子民,却几乎在天灾中死伤殆尽。

   渔民将我送到中原海岸,我以头上金钗相赠,谢别后便踏上寻夫之旅。而中原之大远远超出我之所想,寻人如同大海捞针,况且尚不知夫君渡魂为何人……一月徒劳,我担心夫君已回到蓬莱,生恐错过,于是强忍悲痛,重返故土。

   仿佛昨日繁华只是一场幻梦,而今入眼尽是断壁颓垣……尸横遍野,满目疮痍……

   将亲人的尸骨埋葬,孑遗之人心念俱灰,我登上残存的琼玉台,望着苍茫大海,痴痴地盼他归来。

   一月,两月……

   一年,两年……

   海风不传心底事,却道生死两不知。

   我强迫自己不作那可怕的设想,也许,他早在我之前便到过天灾后的蓬莱,也许,他以为我也同其他人一般,已在劫难中死去……

   我的夫君,他一定还活着,在某个地方,如我思念他一般,思念着我……

   怀着心中坚定的希望,我再次踏上中原,踏上寻找他的漫长旅途……只要他还活着,无论化作何种模样,我一定能够找到他,一定……

   十年,二十年……

   五十年,一百年……

   我踏遍山川湖海,看尽人间沧桑,旅途邂逅之人已是数番轮回,我却仍然放不下心中执念……夫君,你究竟在何方?

   年复一年,思念不曾衰减,期盼却悄然换做无可奈何——蓬莱人虽寿命长久,却也有将尽的一天。看着镜中日渐退去的容光,心中无力之感愈胜,忽忆起不知在中原何处曾听伶人咿呀唱过那一句:

   “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”

   我轻轻拔去鬓边新生的白发,合上镜匣,干涸多年的眼眶又落下泪来,夫君,巽芳已经不能再等了,你知道吗?

   有多少年未曾照过镜子了?一百年抑或两百年,已难记清,只知道发丝再掉落时,已皆染白霜。

   夫君,你一定还活着,只是……巽芳,已经不能再去寻找你了……

   我决定返回蓬莱,即便只有那些久远而美好的记忆,亦可慰藉这副苍老之躯,伴我度过最后的残烛之年。
  ……

   这世上,总有一些劫,一些缘是命中注定的——

   返乡之途路过琴川,我听见一户人家院墙内传出竹笛之声,久违的曲调,霎时间令我泪流满面,那是——榣山遗韵。

   院中走出一个四五岁的男孩,手中一只纤巧的竹笛,他看着站在自家门口老泪纵横的妇人,微微一怔,略带稚气的声音出言却温和沉稳:

   “若是走得累了,可进屋少歇片刻……我叫欧阳少恭——”

【编辑:晗光2009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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